Sonakshi Sinha采取“Twitter Break”
收视登顶、话题破圈、周边热卖……
没有奈飞,《鱿鱼游戏》是否会火爆依旧
本报记者 王筱丽
“《鱿鱼游戏》无疑将成为奈飞最受欢迎的非英语剧集,并很有可能成为公司有史以来最成功的剧集。”流媒体巨头奈飞联合CEO泰德·萨兰多斯的一席话背后是奈飞自制韩剧《鱿鱼游戏》强势喜人的表现。自9月17日开播以来,《鱿鱼游戏》连续多日登顶奈飞全球排行榜,还包揽了奈飞提供服务的83个国家和地区的冠军宝座。作品除了拉动奈飞的全球付费用户数外,更是直接拉动股价,与《鱿鱼游戏》开播日相比,奈飞的市值增加了约192亿美元。
《鱿鱼游戏》在全球范围内火了,属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可以说, 《鱿鱼游戏》拥有一部现象级作品所需要的必备元素:韩国影视产业高度工业化制作带来的品质保证、韩国演员近年来在国际舞台的频频亮相再加上奈飞强有力的国际推广,剧集的大热更像是一次内容、平台和韩流三方相辅相成的成果。
层层通关“生死游戏”后,窥见幽暗人心
456名为金钱和生活所困的失意人突然接到神秘邀请,前往与外界隔绝的游戏地点参加一场包含六个关卡的生存游戏,赢得比赛的奖励是天文数字般的巨款——456亿韩元,但挑战失败的代价是——生命。《鱿鱼游戏》中“生死游戏”的情节设置并不新颖,早在2000年,日本惊悚片《大逃杀》就成为该类题材的开山鼻祖,去年奈飞投资的日剧《弥留之国的爱丽丝》也采用了相同的套路。
不新的题材何以让人趋之若鹜? 《鱿鱼游戏》仍有其创新之处。与同类型作品不同,《鱿鱼游戏》并没有在游戏环节大作文章,而是奉行“极简主义”,以20世纪70年代至80年代流行于韩国的儿童游戏一二三木头人、椪糖、拔河、打弹珠、玻璃桥和鱿鱼游戏作为通关凭证。当游戏规则简洁到一目了然,故事的中心就不再是“玩游戏”本身,而是将绝大部分笔墨刻画在善与恶的人性博弈之上。随着游戏深入,玩家们的欲望和恐惧同时膨胀,本性善良的人也开始撒谎隐瞒、工于心计甚至自相残杀。高密度的内心戏也匹配到了功底足够的演员,主演李政宰和朴海秀都曾获得韩国青龙电影奖,客串阵容囊括了孔刘、李秉宪等人。诚然, 《鱿鱼游戏》并不是一部无可挑剔的作品,暴力黑暗的场面在剧中屡见不鲜,难免有刺激视觉之嫌。此外,男主角成奇勋的人物性格刻画未见丰满,前后表现不一的矛盾状态也引发不少争论。
值得关注的是,《鱿鱼游戏》有着典型的韩国现实主义作品印记。与《寄生虫》一样,作品中处处可见隐喻与讽刺,阶级分化、贫富差距、外来移民等问题都有所提及。如同导演兼编剧黄东赫所说:“我想写一个关于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寓言故事,描述一种生活中的极端竞争。但我想用生活中真实人物,这些人物就穿梭在你、我、他之间。”
曾被冷落10余年,奈飞却将它带上云端
《鱿鱼游戏》如今的大行其道让人很难想到,作品的剧本早在2009年就已完成,但在此后10余年里,黄东赫被众多制作方以“过于血腥”“不具备商业价值”为由拒绝数次。当《鱿鱼游戏》在世界各地触发火热效应之时,韩国国内一场“奈飞用200亿韩元赚了28兆韩元”的争论也甚嚣尘上。不少人指责在《鱿鱼游戏》取得巨大成功后,韩国制作方无法参与收益分成的政策,但同时也有声音表示,若不是奈飞,《鱿鱼游戏》的剧本仍尘封在抽屉里。
本土化内容向来是奈飞进军海外市场的冲锋号角,这一点在韩国尤为明显,流媒体巨头并不吝啬于投资,在上月举行的发布会上,奈飞就透露进入韩国市场三年来已投资了80多部韩国影视作品,总投资额达到7700亿韩元,并计划追加5亿美元。与此同时,奈飞对于内容方面的“放手”给予了创作者自由广阔的发挥空间。就像另一部自制韩剧《王国》编剧金银姬说的那样:“他们从来没有对我发过去的剧本说不,反而很好奇故事接下来的发展。”
有了优质内容打底,“破圈”背后是韩国文娱产业步履不停的拓展。如果说《寄生虫》彼时在戛纳金棕榈和奥斯卡金像奖的大放异彩令人颇感意外,那么一年后的《鱿鱼游戏》证明了这份成功并非偶然。